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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种(13)

“雪伊...别。停下。”


雪伊灵巧的手指摸索马裤的带子。提利昂感到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生变化。被那双手碰过的肌肤发热发烫,提利昂慌乱地去抓那双手腕,然而女孩儿的皮肤滑溜溜的,轻而易举地挣脱。


“亲爱的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
“难道大人不想先做这个?”雪伊的呼吸吹在他脸上。“我想听听巨龙的吼声呢。”


“听我说,雪伊,听......”雪伊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嘴。提利昂试图往后撤,理智和感情来回挣扎。他很久没见过雪伊了。一个礼拜?分别许久,雪伊今天带了一条银项链。提利昂多次尝试让雪伊放弃那些首饰,可她就是不依。哪个侍女能买得起金手镯银项链呢?


可那双手探进衬衫时,理智瞬间荡然无存。先做这个,蠢侏儒,你早晚自己把自己害死。等她的尸体被泰温首相挂上城墙的时候,你就该后悔为什么非得先做这个了。


“别停下......雪伊......别停下。”






珊莎盯着雪伊棉被下的手镯。当然会是丈夫亲自挑选的侍女,当然了。他把瑟曦的眼线全部换掉,换上自己的情妇。


珊莎有些疑惑。我当然知道他有个情人。是谁有什么关系?我为什么会失落?


大概是因为提利昂不爱我吧。他把我当小孩子看,把最多比我年长一两岁的女孩儿在黑暗中抚摸。要是我能让他爱我爱得要死要活,一切就都简单多了。


珊莎动手把雪伊的被褥铺好。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收拾床铺。她用指肚摩挲粗布床单,小心翼翼把枕头放回原位。珊莎不知道有人看到她来这里没有,在脑中思索如果被人看到该怎么办。不管怎样,为了搞明白丈夫的情人是谁,这是值得的。


瓦里斯为什么要告诉我?


珊莎害怕八爪蜘蛛,就像她对红堡里的一切感到恐惧,包括自己的丈夫,那个温和的兰尼斯特。提利昂让她琢磨不透。但不可否认,和其他人比起来,她宁愿和提利昂同床共枕。


“他至少算个真正的人,别的都是披人皮的野兽。我确定了他不爱我,现在该怎么办呢?”


珊莎想着,探头看看走廊里没人,悄悄又走上楼梯。


而她这时若向下走,就会在一片漆黑的地窖里,听见丈夫痛苦与快乐交织的喘息。






珊莎今晚过分沉默。


像往常一样,提利昂离开雪伊回到珊莎身边。珊莎盯着摊在膝上的书,翻动的速度有些过于缓慢。不同于几个月以前,提利昂从妻子的神态和微张的嘴唇判断,这份沉默更多的并不是来源于紧张不安,而是源自深度的思索。


“好太太,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?你看起来心事重重。


珊莎翻书的手停在了一半。


“大人,泰莎是谁?”


提利昂感到肩膀明显地僵硬。泰莎和她的银币。已经是一千年以前的故事了。


“谁告诉你的?”话说出口,提利昂才意识到声音里的狠戾和审问的意味。


“你在梦里喊她的名字,大人。”珊莎从书里抬起头,蓝眼睛直勾勾看向他,似乎没发现他声音的改变。


提利昂沉默了。他不知该说什么。向她坦白。难道这是拥有妻子怀抱的代价?


珊莎的目光落回书页。提利昂感到刚才被雪伊吻过的皮肤火烧火燎。


“泰莎曾经是我的妻子。”


珊莎没抬头。提利昂似乎听见了她的叹息,又似乎没听到。


“她是我哥哥为我买来的妓女,我却爱上了她,甚至娶了她。后来她被我父亲赶走了。”


提利昂说不出那大把银币的事。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?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痛苦。每次喝醉,眼前都出现泰莎哀求的眼神。那是戏子的戏。侏儒是那个哭泣的小丑。


珊莎没说什么。淑女是不应该谈论妓女的,嫁了人的贵族太太更不应该。她合上了书。


“我记得席恩之前很喜欢找妓女,并且向我哥哥罗柏吹嘘。”提利昂走向屏风后面解去衣衫。今晚他不需要波德。“当然,好像所有女孩儿对他来说都是妓女。席恩觉得自己能和任何女孩儿睡觉。”


珊莎若有所思。“其实根本不是这样。”她又跟了一句。


提利昂摸到睡衣。他眨眨眼。有些跟不上女孩儿的话。“你不这样认为吗,好夫人?”


“不。”


珊莎没有解释。提利昂一头栽倒在床上。隔着眼皮感到蜡烛的光在跳动。按照他的意愿,那根蜡烛会在黎明来到前燃尽,剩下浸泡在蜡油里的短短一节。


世界忽然陷入黑暗。珊莎吹灭了蜡烛。


“大人,祝您好梦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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