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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种(3)

要是可以,我真想把瑟曦、泰温和乔佛里一起杀死。可是他们的门口有层层守卫,白袍子和乔佛里形影不离。


猎狗。要不是他,我和乔佛里都已经死了。


为什么诸神要如此残酷?他们杀死我的父亲,却让乔佛里活下来。


她的早餐摆在桌上,她的丈夫早已不知去向。珊莎不清楚财政大臣到底有多忙。也许他半夜出去是为了找妓女。他在临冬城不也总是逛窑子...?


珊莎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去了哪儿。她听朝臣们说起过侏儒的铜板,并对于丈夫的策略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。朝廷需要钱,但这不是她的朝廷。她因为提利昂为泰温的政权做的一切而恨他,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丈夫以一己之力救了多少无辜的人。


有时她也能听见提利昂和波隆在书房的只言片语。她听他说重建烂泥门,说不管多浪费也得杀死得了瘟疫的猪而不能吃,说应该灭绝到处拉屎的鸽子。听他为了利益安排贵族的联姻。


要是提利昂在罗柏身边就好了。珊莎担心罗柏不懂结盟,不懂政治,担心他被刺客暗杀,被挑拨离间,被伤害。她担心他抓不到弑君者。她甚至梦见过有人杀死了灰风。


可是灰风不会死。他是一匹快要有马大的冰原狼。


她拿起一个李子。南方的水多鲜嫩多汁,这些天她几乎只吃水果却从不觉得饿。她一天天瘦下去,颧骨高高凸起。


她吐了果核,想起那把餐刀。我多想带乔佛里一起下七层地狱去......我敢不敢?在一次宴会上悄悄靠近他,足够近,近到可以划开他的脖子。太难了,他的守卫一定会比我快。我杀不死小乔,他们还会拿走我的刀。


她静静等着,等侍女出门。唐托斯一遍遍告诉她,红堡里的墙壁都有耳朵。她等待门关上的声音。厚重的橡木门。墙壁有耳朵的话,她可以悄悄死。


我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呢?今天是提利昂的生日。说不定他会喝得烂醉,深夜不归。或者去找他的妓女。有些夜里他深更半夜衣冠凌乱地回来,有时醉到被波隆拎着,眼睛通红,喷出的酒气让她害怕。今天是他杀死他母亲的日子,他们都说是小恶魔杀死了乔安娜夫人。或者他根本不记得,也许他根本不在乎。


我却记得我杀死我父亲的日子。茉莉修女说我出生时临冬城敲了一天的庆钟。他们不该敲的。父亲应该不声不响地把我丢去长城北边冻死。


她想过留一封遗书。但转念又觉得毫无意义。她在这里没有朋友。说不定她的遗书会被当成太后的另一项工具。


除了抱歉,她没有什么可说的。


瑟曦甚至可以隐瞒她的死。


这个念头让她猛地一个激灵。要是母亲和罗柏不知道我死了怎么办?太后可以隐瞒红堡里的一切消息。他们不知道怎么办?


我只需要让我的死无法隐瞒。她披上一件斗篷。她可以走上红堡的城墙。没人会觉得她想逃跑。几十尺高的城墙外,群居的难民们会把我跳下楼去的消息散播到各个地方。


门突然被打开。


她的丈夫推门而入,令她遗憾地清醒。又怎么了?她好烦,她只想高昂起头径直越过他。但她还是看向他,然后垂下眼睛表示恭顺。他很快就会走了。


“珊莎,听我说。”他的丈夫不停踱来踱去,来回攥拳又放开,短小的手臂像是无形地敲打着什么东西。“你...对了,坐下。坐下听我说。”


她坐下来。提利昂的反常令她隐隐不安。她怕再被什么事情耽搁。怎么了,到底是是什么事?


“你的哥哥...珊莎,还有你的母亲,他们....他们被杀了。因为弗雷家的叛变。他们被杀死在了你舅舅的婚礼上。”声音并不真切,她晃晃脑袋想听清楚些。“珊莎...我很抱歉。我很抱歉。你能听到吗?”


“我听到了,夫君大人。”


提利昂似乎在在看她,似乎在看地板。她只觉得晕头转向。幸亏刚才坐了下来。


餐刀还在袖子里。她深深喘气,挣扎着把心脏按回胸腔。


母亲。现在只剩我给你报仇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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