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猎狗与玫瑰(8)(珊莎pov)

珊莎看着猎狗同时和她的两个守卫们比划。她对使用武器一窍不通,但凭一辈子观看别人用剑的经验,她知道猎狗快要赢了。


猎狗打得相当卖力。说实话,她没想到桑铎真的会在这帮孩子们身上花大力气。她猜的场景是桑铎走来走去,嘲讽每一个人。当然,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。珊莎皱了皱眉。为什么不能呢?也许是因为他知道,她在看他。


猎狗打掉了其中一个人的剑,趁着个间隙他快速抬头瞟了她一眼。他多半在嘟囔,心里催我赶紧滚开吧。珊莎笑了,虽然很轻。


距离她请他留下已经过了两天。猎狗对于她的提议只是重重哼了一声。“下次要我给你办事的时候,小小鸟儿,提前告诉我一声。”他连声告退都没有说,便匆匆铛铛铛地跑下楼梯,跟着要去吃饭的北境人走了。


好像我是能烧着他的火似的。


昨天夜里她梦见了一只狗。一只小狗,比她脚踝高不了多少,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。她往前,小狗跟着;她停,小狗停下。她故意迈开步子,小狗跟不上她,呜呜地叫唤起来。她转身等它,笑了起来。笑到开心的时候,她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

珊莎在梦里很少开心。起初她的梦大多数是破碎的,里面是冰冷和恐惧。她禁不住带点羡慕地好奇,她兄弟姐妹们的狼梦是什么样子。要是淑女还活着,她会不会在梦里透过小狼的眼睛,撒开腿跑过神木林。


后来她整夜整夜地醒着。再后来她干脆不做梦了。珊莎很佩服自己,她现在躺下就好像晕了过去,睡醒就好像活了过来。


她提起自己的裙摆,风一样地飘走了。猎狗要是愿意,可以自己来找她。




说实话,猎狗试过和她说话了。珊莎知道。


桑铎克里冈很努力地尝试想跟她说点什么。他总在恶狠狠地瞪着她,她说话时他瞪她,她走路时她瞪她,她去和守卫们打招呼他瞪她,她骑马出城他瞪着她离开。


甚至有一次,她走向图书馆的时候,猎狗远远跟着她走了一段路。直至他们迎面遇见了一个侍从,猎狗便一个急刹车,慌忙转身逃走了。


他试过了。珊莎想。但他不够努力,他需要有人鼓励他。

那我帮他一把好了。


桑铎克里冈的房间比她想象的整洁。当然,这多半是侍从的功劳。猎狗扫地大概会把扫把当剑使。珊莎提着裙摆,穿过房间,在床头空着的花瓶里插进一枝玫瑰。玫瑰尚未开放,清晨的一滴露珠凝在花瓣上。


就像贝尔。珊莎踮起脚尖,原路退了回去。贝尔在史塔克小姐的床头留下冬玫瑰,我也送你一朵玫瑰,爵士,你会想到来偷走我吗?



猎狗拿着那枝玫瑰来找她了。但他明显不是来偷走她,他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扭曲,像是要一剑把她钉在墙上。


但珊莎注意到他手上的玫瑰。他拿得那么轻,避开了玫瑰所有尖刺,半开不开的花儿在他手里显得那么小,猎狗像是怕弄伤了它。


“你他妈这是干什么?”桑铎用鼻尖指着手里的玫瑰。“别他妈说这不是你干的,狗能嗅出小小鸟儿的谎话,知不知道?”


他离得太近了。珊莎靠在图书室的的扶手椅里,膝盖上放着一本书。猎狗被烧过的脸向她凑近。我只要稍微向前,就可以碰到他的鼻尖。甚至......他的嘴唇就在那儿,只要她抬头。


“我还没开口,你就指责我说谎吗,桑铎?”珊莎将手指搭在书脊上。她看着他的眼睛。他眼睛的颜色。黑色,好深的黑色。他眼睛里的火烧着,几乎溢出火苗的温度。


猎狗肉眼可见地缩了回去。我又吓到他了。但还不够,他还以为我是小小鸟儿,这可不行。她不动声色地笑了。为什么不行?为什么我不可以?


她倾身向前。猎狗一动不动,她的嘴唇停在他的嘴唇前面,一毫米的位置。


猎狗屏住了呼吸,但他没有后退。他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,几乎不可察觉地颤抖。她应该闭眼的,享受这个晚了一个长夏的吻,但她没有。她反而抬手盖住了面前男人的眼睛。指尖触碰到猎狗眼角烧伤的疤痕,是粗糙的。


“你拿走了我一首歌,你还欠我一个吻呢,桑铎。”


嘴唇间的距离化为乌有。她凑向前,自己也颤抖起来。

她的骑士,他的嘴唇意外地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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